作家部落 刘 颖

    白云千载空悠悠 一代才子徐志摩

     

    书越是读到最后,心越悲凉,及至飞机失事,代诗人徐志摩竟然那样随风飞去,我泣不成声。读完全书后把书放在边,犹自幽咽难禁,说不出的心痛,个人黯然静坐了许久。

    对于徐志摩的诗文,我并不陌生。很早就开始喜爱他的诗,他的诗风才情乃至他入骨的浪漫,都深深对了我的心思,我是不知不觉间就深受了他的影响,那种意境的柔美和毫不矫饰的激情,坦露着诗人的纯和真。他的些逸事也看过些,知道些,但直没有系统的读过本他的传记,不是没有机会,却似乎下意识的回避,我是怕他的悲情让我难以承受吧。因为我知道那定会震撼了我的心,这样的位多才多情的诗人,他的生际遇我难以漠然,三十五岁而逝,未免太早了,那样苦苦争取来的爱情,最后摧折的面目全非,都让我无法接受。

    这样晃多年,直到前几天到南京图书馆看到这本张琳璋所著《徐志摩婚恋传奇》,我便再不能放下。这些年欠下的债要还了,我要通过文字走近他,以颗景仰的心拜祭他。重温诗人那些流传已久的逸事,感受诗人曲折情路,我多是叹息。徐志摩是个浪漫诗人,以颗诗人的心看景状物,以超脱现实的天真对待那些美女才女。诗人对爱情的追求就是对美的追求,无论是林徽因还是陆小曼,都是才女加美女,没有个是摆设的花瓶。才和貌都是诗人向往的美好,都是诗人要不惜切追求的,所以徐志摩要直活在感情的纠葛里,直是剪不断、理还乱。这爱激动着他,也伤害着他,这爱成就他,也葬送了他,那首首激情洋溢的情诗坦露着他的真纯热烈,让我们看到个纯粹为情的真性情人,同时他的心却终于因了爱的波折悲喜而日渐沧桑了。我们孩子气的诗人在现实中窘迫到为衣食劳碌,我不忍他这样,不忍看到潇洒倜傥的诗人面对与诗背离的世俗。

    徐志摩少年聪慧,才名早播。张家慕名结亲,十九岁的徐志摩和十六岁的张幼仪可谓郎才女貌,本该是琴瑟相和,白头偕老。张幼仪温婉贤淑,持家有方,可惜浮躁的徐志摩不识身边的美玉,短暂的恩爱在遇到林徽因之后就烟消云散了。也许恰是张幼仪的端庄内敛不能迎合徐志摩的外向奔放,而十六岁的林徽因却美若天仙,诗人见不能自持,他注重的是自我的内心,他追求的是超脱的美,他要的是绝对的自由,他不曾想到的是道德束缚和丈夫的责任,他只知道他爱,他要,孩子样的热情和任性,没有顾虑到对他人的伤害,他想不到这些,对林的狂热让他没有理性,徐志摩休了贤妻张幼仪,他亲手打碎了种平稳安详的幸福。

    才女林徽因是徐志摩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女子,她美好的像天上月亮,让诗人爱之欲狂,然而她同样像月亮样高不可攀,尽管林徽因对于“志摩哥哥”不是不动心,但她却不是那种简单多情的女人,她做了明智的取舍,天真的徐志摩其实并不了解他的林妹妹,解除了婚姻枷锁他并没有美梦成真,林徽因是可遇不可得。

    林徽因之后虽然还有其他女人在徐志摩心里荡起涟漪,但是遇到陆小曼才真正慑服了这位风流才子。陆小曼美丽热情,有极高的天分,又深谙风情,让徐志摩神魂颠倒。当初的爱情也是真挚而热烈,诗人对小曼可谓倾其所有,视若珍宝。两人的爱历尽千辛万苦,陆小曼是有夫之妇,可是礼教挡不住爱的烈焰,两人共同奋斗终于走到起,按说夙愿得偿,定是美满幸福的婚姻,可惜世间事不尽如人意。陆小曼的作为给理想化的诗人沉重打击,他的苦心柔情、他的奔波劳顿都没能唤醒沉迷大烟的陆小曼,陆小曼和翁瑞午之间又几乎重演了当年与王赓三人行的局面。在上海陆小曼挥金如土,成为朵交际花,徐志摩为了她奢靡的生活疲于奔命,写诗的徐志摩、受人尊敬的教授成了挣钱的机器,读来令人痛心。写了《爱眉小札》呢喃爱语的徐志摩,写了无数感人至深情诗的徐志摩,为了陆小曼众叛亲离的徐志摩,哪里得到了想像中的美满?!他说他要飞去,为了节省钱他托朋友弄了张免费机票,结果语成谶,他真的飞了!他“到云端里去”了。这样才情洋溢的诗人,这样为爱执著的情种,是苍天负他,还是那个暖他伤他的陆小曼?!可是陆小曼只怕也是本性,也不忍多加责备吧。

    徐志摩饱读诗书,心向自由。在国外,他放弃经济和哲学的学习而从了文,康桥的柔波奠定了他的诗情和诗名,他注定了是诗人,因为他骨子里就是诗人本色。徐志摩不是完美,在感情的处理上味率性,在他眼里只要两情相悦,无视道德礼教,西方的自由影响着他,让他弃幼仪,追徽因,逐小曼,到头来往情深付流水。可他活得真,诗人的浪漫让他看不到现实的差距,那些美丽的诗句就像诗人善良纯真的心灵,他向往的是美,他想的是好,可,那只是他的厢情愿。“我是天空的片云,偶尔投映在你的波心”,他把情写得那样灵动,他本人在诗的天空不是偶然。斯人已乘黄鹤去,代才子英年早逝,白云千载空悠悠,让无数热爱他的读者仰望、垂泪。

    合上书,只有泪,哭志摩,此外,说不出什么。世间事不能假设,没有这些情感遭遇,也许就没有了名噪时的大诗人,没有惊世骇俗的徐陆之恋,也许不会导致徐志摩三十五岁遭遇不测,可是诗人已经去了,只留下无尽的痛惜,让热爱他的人洒泪相祭,让今日读书的我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