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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源 物像水墨的权利朱鲲当代水墨印象

    朱鲲朴实得像北方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槐树,或许也像大乌蒙高原一块见证岁月的凸岩。他甚至还像幼稚园让孩子们欢天喜地的木马。而实际上,朱鲲活脱脱就是一个赤条条似的大孩子。在朱鲲与生俱来的水墨心源体系的构成元素中,佛性,道性,童性,甚至魔性浑然一体完美协调。

    水墨艺术的核心理念:实质上就是对于水的核心属性最本质的领悟与把握。从朱鲲的当代水墨作品的创作状态来看,他心源无疑证明了他的水性。朱鲲已经初步构建了他的水墨艺术体系。我们知道,水墨画中的笔法已被古人表现得几乎山穷水尽。但水法,墨法仍意犹未尽,不乏想象与衍展空间。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认为:“水墨的精髓元素是水”。水是充满着禅意万象的无物之物。无形,无常,无态。水的心态就是水墨艺术家的心源。而墨随水译,演化万千,变化无穷。不同的水意诱惑着不同的墨象与色阶。细腻的墨象通过之匹配的水分稀释,在生宣上如行云流水,极为丰富的阐释表现了水墨氤氲的流动感和气韵节律。我们可以看到,在朱鲲的水墨艺术实践中,墨象与色象随水的引诱而随性点透,晕染因而活色生香。在水与墨日积月累的涵养过程中,朱鲲逐渐领悟了中华文化所特有的道家哲学不可言喻的真谛。朱鲲水墨艺术境界的构成要素我理解为三个方面:一是艺术家独具的艺术天赋。二是艺术家丰富的精神阅历与社会阅历所涵养的“心源”。三是艺术家挥之不去的水墨情结。

    探索朱鲲的水墨艺术的“心源”与“物象”之间的辩证关系,可以探源出其“水墨心迹”:水墨的“物象”是水墨的“物性”在艺术家“心源”所延续的“墨象”的呈现。它既不是日常生活的再现,也不是天然物景的简单描述。换言之,它既不是“先验”的存在,也并非“存在”的“先验”。它的实质是“物象”与“记忆”在艺术家“心源”中的“发酵”与“酿造”。这就如同我们玉液琼浆般的酱香酒既不是水,也不是高粱和小麦这样朴实的哲学原理一样。

    在朱鲲的水墨作品中,如:《黄龙化梅图》,《梅落冰开图》,《菊雅图》等等,这些作品既信马由缰又出神入化。渐臻炉火纯青之境。我们可以感悟到艺术家其水墨所至,其疏密,韵律,节奏,起伏,晕染,与大块明暗的控制能力,张力与想象力,概括力均呈汪洋恣肆随心所欲之境界。其所表现的水墨艺术绝不是穷搜冥讨,也不是杂揉表皮,而是其“心源”“悟景”之后的汩汩而流。

    朱鲲的水墨,给我们一种暗示:即水墨的虚实表现的依恋关系。中国水墨画表现难度最高的不是渲墨,而是“布虚”与“留白”。“留白”相对于“点墨”而言难度更胜一筹。他是水墨艺术家“心源”的衍展与二维再现。朱鲲在自己的水墨艺术创作实践中,一直在谋求对这种既分主次,又相互对立相互依恋的表现技法的探索。这是水墨艺术家艺术心历的一盘“弈”。是对水墨艺术家的心性,精神视野,艺术观念,社会阅历,文化准备的一次大阅兵。水墨艺术家必须在自己的水墨艺术实践中,给水墨艺术各阶次的参与者以更加广阔深遂,多元的美感享受并激发他们精神层面上与水墨艺术家的审美参与。

    相对于着眼与于黑白关系的水墨艺术,朱鲲在他的水墨创作实践中,大胆地尝试用同样是水性的丙烯颜料作为水墨表现的补充,让我们感觉到如同葳蕤的林木间疏透出的些许斑驳阳光,彰显出更加生动更加丰富的水墨生态与审美价值。水墨的文化属性与自然属性相对于炳烯颜料而言首先有了自己的界定。但丙烯因水墨艺术家适度的运用

    更催生了水墨艺术潜在属性多元化的至美境界。也许朱鲲的水墨画创作状态是身不由己的,有一种暗能量的魔杖在冥冥之中点化与驱使这位东北的水墨汉子。就像石涛一样,朱鲲已经把对自然“纯粹感觉的美”,升华为水墨艺术“更敏锐的心源感觉”。这是对于一种水墨艺术观念或一种更高层面上的和谐与直觉,是水墨艺术家自己对氤氲中国文化万象的“道”的直觉体验。我十分相信:每一个艺术家的潜质都是巨大的,只是多数人都将它置于“原矿”状态,而少数人把它发掘出来“炼”成了“贵金属”。“师自然而昌大,师古人而凌夷”。“南巡”的朱鲲,其水墨生涯已经有了非常好的开端。

    我知道里尔克写过《罗丹论》,阿波里奈尔也批评过毕加索的画。诗人对艺术家的绘画作品的把握有他自己异乎寻常的心里视觉。诗人具有不同于一般艺术批评家对艺术作品的解读方式和理解方式。无论他面对的是大师巨匠还是初露头角的年轻艺术家,诗人首先关注的是艺术家“心源”体系传递出的信息。然后是其“物像”的衍展。而之后的则是水墨艺术家日趋成熟的水墨艺术体系的完美构建。源此,故敢不辞狂悖,辄发谬论,读者诸君见笑。

    2013年 ,元旦,阿门 )